2007-02-21

初四啟市


每當農曆新年,商店通常也會在歲晚關門作息。店子的門外通常會貼上一張「恭賀新禧」的「告示」,以告知放假的長短和何時開市,是為香港農曆新年街上的特色之一。

從前印刷的海報不普遍,店子會找「寫大字」人為其寫上「告示」,「大字」都是字體端莊、氣定神閒,那些書法時而用上黑色的水墨,又或用上金色,也流行灑上金粉代替書法增添氣氛。除了找人寫,也有親自上陣,即席揮毫,或用毛筆墨水也有用上水筆,但字體少見往往難跟那寫慣「大字」的相比。當然,除銀行免費派發的印刷海報日漸普遍,商號也取其便利,草草在海報寫下「初四啟市」罷了。

每想到香港農曆新年好些街上仍然保留著這些特色,便令人擔心香港的近年的都市化、商場化要把本土的特色洗刷掉。試問在那些冷氣開放、年中無休的大型商場,有多少商店在歲晚作息?又有多少在門外貼上「大字」告示?香港的街道特色、節日特色是不是愈來愈少見?香港的大街小巷是不是正在給都市化、商場化所淹沒?為甚城規會總是立志破壞原有社區的運作,總是把利益輸送給大地產商而莽顧市民的感受?利東街絕對不是唯一的例子,中環的嘉咸街、卑利街、觀塘和衙前圍村在不遠的將來城規會和地產商的點心,眼見一個又一個具本土特色的地區要倒在推土機之下,難道香港真的要發展成 Fritz Lang 所描述的《大都會》?

2007-02-18

豬年聽吹氣飛豬

年宵市場的吹氣肥豬、吹氣豬腿買得成行成市,令人想起一張也是用吹氣豬來作封面的經典唱片 -- Pink Floyd 在 1977 年出版的《Animals》
Pink Floyd 的飛豬當然不是年宵市場那些「資本家」的產品,但年宵市場那些「資本家」的靈感是否來自 Pink Floyd 的吹氣飛豬,卻不得而知。Pink Floyd 那隻四十尺長,在 Battersea Power Station 上空「盤旋」的飛天豬氣球,其實是用來諷刺那高高在上的「資本家」(upper class),在監視「工廠」內的工人(working class),據說概念是來自奧威爾George Orwell)的《動物莊園》(Animal Farm)。

其實唱片封面上的飛豬是用人工方法合成的,因為拍攝工作一波三折。第一日,天氣不錯,但沒有放飛豬上天、第二日,飛豬在拍攝時突然被大風被吹到老遠,有機師在四千多呎上空的下發現飛豬,令希斯路機場一道停止服務、第三日,飛豬成功放上,但天氣又太差。

經常惡搞的 The Simpsons 也放了隻吹氣飛豬上天...

延伸閱讀:
上年的年初一 - 狗年聽賽狗

2007-02-15

不合格的 Oasis 歌迷

我絕對是一個不合格的 Oasis 歌迷,手上只有《Definitely Maybe》、《(What's the Story) Morning Glory?》的唱片和一盒《Oasis live by the sea》的 VHS。自問對 Oasis 的熱愛,早在《(What's the Story) Morning Glory?》和一片 Noel 和 Liam 的對駡聲中冷卻了。多年來給自己一個借口就是,95 年 8 月那一場 Oasis 和 Blur 的世紀單曲大戰,我是站在 Blur 那一邊的 - 因為〈Country house〉實在好聽又新奇。所以《(What's the Story) Morning Glory?》之後的唱片我再沒有買、《Definitely Maybe》的十周年 DVD 也沒有、Oasis 兩度來港的演唱會我一而再地「錯」過了、 但是竟然連早前肥樹那個驚為天人的 Oasis 展覽我也再三「錯」過了...但多得肥樹在他的blog播放了這首我從未聽過的早期作品〈Whatever〉,竟然重燃對 Oasis 喜愛。

這首〈Whatever〉是在 94 年尾推出的單曲,正值《Definitely Maybe》和《(What's the Story) Morning Glory?》中的真空期,〈Whatever〉不但擁有 Oasis 那一貫的流行旋律,更配上 London Session Orchestra 的弦樂合奏,實在教人愛不釋手。現在〈Whatever〉已經進佔了我最喜愛的 Oasis 作品,跟〈Live Forever〉和〈Married with Children〉齊名,竟然把〈Wonderwall〉、〈Champagne Supernova〉和〈Don't Look Back in Anger〉比下去。

2007-02-02

星期天,午時,利東街,盛世再現!



轉載自香港獨立媒體: H15超哥口諭:二月四日,午時,h15網絡重現!利東街購物許願!

二月九日是城規會審議市建局就利東街h15規劃申請的日子。換個簡單的講法,那是一個生死存亡之日,市建局的申請當天若獲城規會通過,劊子手推土機當晚便立即可以開動,把利東街中間的唐樓群鏟個清光!

大事當前,h15的街坊希望重現幾十年以來利東街車水馬龍的盛況。故他她們謹訂二月四日星期日,午時(約十一時至一時)時份,把一起生活幾十年的街坊舖戶都喚回利東街。屬商戶的就做些小買賣,屬居民街坊的便放放風箏拋拋寶碟,務求展現這社區原來的生命力。四方友好當然也歡迎親身來到利東街,感受感受這種貨真價實的社區網絡社區特色。

H15關注組正式宣傳稿:


城市規剖劃委員會訂於2月9日聆訊市建局的「掩耳盜鈴」利東街重建發展方案。

此次聆訊關係重大,決定市建局的「掩耳盜鈴」方案可否撤底摧毀整條利東街以興建商場、高層住宅及大型停車場。

適逢今個星期日(2月4日)立春,H15關注組誠邀各位舊街坊及關心利東街與香港市區重建的朋友、老師和同學齊集利東街上,一起寫下來年豬年有關利東街的祝願,貼到利東街上。到時並會有放風箏及拋祝願寶碟。

日期:2月4日(星期日)
時間:上午11時正
地點:利東街


請廣發此活動訊息給各方朋友、同學。謝謝。
今個星期日上午利東街見!

2007-02-01

論寫音樂

毫無疑問,音樂是很難寫的。音樂是抽象的頻率和共震,試問又怎能用文字(文本)來表達?所以寫音樂的人就要借用歌詞、音樂類型和相近似作品來激起「讀」者的聯想。但一個弔詭的問題是,如果用以上的方法寫音樂,對於一個“不懂歌詞(語文方面)、不懂其音樂類型、又不懂其相近似的作品的「讀」者,那些關於音樂的文字(文本),豈不是失去其原意和功能?這是不是『說不到音樂的本身』?

我認為,寫音樂是應該從作者聆聽音樂後所產生的「感覺」出發。雖然「感覺」也是抽象的,每一個人對同一首音樂的感覺也有不同,但音樂最神奇的地方就是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「感覺」。感覺可以包含很多原素,可以是個人的經驗、可以是社會的轉變、可以是樂理上的推敲。如果只是偏重歌詞的剖析、音樂類型的歸類、相近似作品的比較,則未免有點粗疏和膚淺。

看過並不多寫音樂而又寫得好的書,但 Nick Hornby 的《31 Songs》確很能做到「寫音樂」這點。他可以因為 The Avalanches 的 "Frontier Psychiatrist",而寫到 sampling 和 cut and paste 對當代音樂創作不在再由五線譜出發的影響、又寫到 Royksopp 的音樂流行到「上」至 Startbucks,「下」至超市也大播特播的社會的現象。在看過《31 Songs》後才發現原來音樂是可以這樣寫的,也曾嘗試從不同的角度去寫音樂,但總是力不從心,希望有日可以做到這點。

延伸閱讀:
Dosss Corner - 目錄式
Penguin - Nick Hornby 31 Song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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